修行成就的不二法門

文 / 覺妙宗明（釋迦牟尼佛救世基金會總教授師）

千餘年來，中國佛教的定義是「諸惡莫作，眾善奉行，自淨其意，是諸佛教。」但是，禪宗第八十五代宗師悟覺妙天禪師認為，此定義與世尊之本懷有些差異，尚有不足之處，乃於自淨其意之後，補上「圓證菩提」四字，方算完美。故佛教是教導眾生成就佛陀的宗教，所謂佛法也就是可以讓人成佛的妙法。

世尊說法　因應眾生開悟程度

既然佛法是讓人直了成佛的法，世尊為何說法四十餘年？從五戒十善的人天乘，到四聖諦、八正道、十二因緣之小乘，再到菩薩十地及六度萬行之大乘，最後是傳佛心印的無上乘，說了這麼多的法，編輯而成三藏十二部經，有一百餘冊之多，背後有不得已的原因。

世尊說法是按眾生靈性開悟程度的不同，及弘法的時節因緣，傳最適合當時的法。換言之，佛說一切法是為度一切心，如同因病施藥。眾生心若清淨無染，何勞佛陀弘法四十餘年？世尊說法分五個階段，依不同的對象說不同的法，其說法的五階段分別簡述如下：

1. 華嚴時期：
為大菩薩們演說大法，《大方廣佛華嚴經》指出眾生皆具如來智慧德相，都有成佛的機會。

2. 阿含時期：
為根性稍遜的小乘行人講解《阿含經》，共說了12年，內容包括四聖諦、八正道、十二因緣，為了幫助小乘行人破除「我執」，證「我空」，成就阿羅漢。

3. 方等時期：
為幫助小乘羅漢，迴小向大，立志行大乘菩薩道，自度度他，自覺覺他，而說了8年的《維摩詰經》、《楞伽經》、《楞嚴經》、《圓覺經》…等大乘經典。

4. 般若時期：
為幫助修行人解脫「法執」，而花了22年的光陰，細說般若空慧，令修行人放下對世間的執著、繫縛，而得「般若智慧」，其中尤為重要的經典有《金剛經》、《心經》…等。得般若智慧，即智慧之光，即可成佛。

5.法華涅槃時期：
是世尊住世最後7年，說《妙法蓮華經》、《涅槃經》…等，明白地指出，真正的佛法是「一乘佛法」，無二亦無三，除佛方便說。以下說明悟覺妙天禪師法語的意涵：

世尊因應眾生開悟程度及弘法因緣而傳不同的法。

◎ 修佛不離心，離心無佛修

悟覺妙天禪師是救世的聖佛，祂教禪門弟子，即心是佛，修佛就是修心。「平日要多注意心的清淨，每天作歡喜菩薩，離垢菩薩，修行就從這裡開始。」這裡是指自己的心地。

談到「正心」時，妙天師父說：「佛道即中道，中道即是本心。本心不偏不倚，就是正心。修行若不從心起修，從心改變一切妄念、妄想，一切不真實，一切破壞清淨之本，則與未修行人無異。」可見修行其實就是修心。

修佛的最終目的，是要找到靈性回家的道路，永生於佛的光明世界，佛國淨土。妙天師父更明白地指出，「要見佛國淨土，須先見自己心中的淨土。心無汙染，心沒有障礙，心就清淨了，就能直接與佛國淨土相應。」故「心淨則佛土淨」已是一句佛法的千古名言。

「一切修行，包括禪定、念佛或祈禱，都是要意識得到清淨，讓心靈直通皈依之所，這就是修行之路。」妙天師父更點出修行之路，不外使心清淨。故「清淨」是修行成佛的第一要務。與世尊的成佛心要──戒、定、慧、解脫──如出一轍，戒是讓心清淨，也是最根本的修行。

悟覺妙天師父開示，一切修行須從修清淨心開始。

「禪定中要能達到『般若正定』，就須讓現在意識及原始意識全部清淨，而見到平靜無波的性海。」妙天師父還強調清淨心是進入性海的根本條件。師父更要求弟子們，要在內心建造一座自己的「心靈金殿」，「道場就在自己清淨的心裡，在心中建立一座輝煌的宮殿，清淨而莊嚴，讓身心隨時融入其中，就能加快成就的腳步。」在在強調修佛要從修心入手。

「戒律是修行，歡喜是修行，禪定是修行，不淪落於汙濁社會，讓心隨時清淨、安定，就是修行。」這是慈悲的佛師對印心弟子最殷切的叮嚀。因為真正的佛法，不在文字，不在言語，而在於心。若離心求佛，永遠見不了佛。是故修佛不離心，離心無佛修。

◎ 成佛不離師，離師佛難成

印心佛法是釋迦如來真傳的成佛妙法。世尊拈花，迦葉微笑，佛祖心印就這樣傳承下來。歷代祖師宗師直指人心，見性成佛，就是傳「佛心印」的「印心佛法」，是正法眼藏，是三世諸佛成就的唯一法門。悟覺妙天師父以其法身傳佛的知見，讓弟子的靈性徹底解脫，見證自性佛，此微妙法門就是印心佛法。

既然印心佛法是明師傳佛的「心印」，當然只有成就的上師才有能耐傳此成佛大法。普通法師因為沒有佛的證量傳承，沒有證道成就者所具足的大生命力的光、大智慧力的光、大造化力的光，只能依照佛經所說的來對弟子講經說法，而無「不立文字、教外別傳」的功力，無法直接傳佛光給弟子的靈性，讓其直了成佛。

故能傳「心印」的明師是千載難逢、萬劫難遇的大善知識，修行人要一世修行成佛，就須找對這樣有能力傳佛心印的明師，跟隨祂修行，真心不二，與師同心，與師同行，與師同頻共振，感應道交，最後得其佛心印的授受，即可一世成佛。故成佛固然要靠自己努力精進，更仰賴傳法上師的證量傳承。

修行印心佛法，與師同心同行，得佛的心印傳承，即可一世成佛。

如果不能虔誠而真心地跟隨明師直達成就，中途離開、半途而廢就太可惜了，因為離師佛難成。禪門也有不少人修行有些許成就，就自滿自傲，起了傲慢心，以為自己已經成就了，就想自立門戶、私收弟子，脫離傳法的師父，甚至敢欺師滅祖，那是因為身為弟子者心不夠清淨，修佛不成，反而魔性大起，毀了過去歲月所累積的修行，佛修不成反而成魔，甚是令人惋惜痛心。

試想自己若真的成就了，最高興的莫過於傳道授業的上師，因為後繼有人。師父提拔、培養該弟子都唯恐不及，豈會逼弟子離開，甚至為難、打壓該弟子？六祖住世弘法的時代，有位修行人永嘉玄覺大師認為自己的修行境界已與諸祖暗合，但祂沒有充分的把握，還是謙卑地由玄策法師陪同下去參謁六祖慧能來印證，經六祖印可，留祂一宿，時謂「一宿覺」。

可見對於自己的見地及修證是否達無上菩提境界，古禪德多麼小心翼翼，不敢自以為是。是否成佛，並非自己說了算，要經上師認可或證道大師印可，才不致誤入歧途。經書可以自己念，佛學可以自己努力學，但離開傳佛心印的大善知識，沒有佛的證量傳承，試問靈性要如何成就？是故成佛不離師，離師佛難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