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理／釋迦牟尼佛救世基金會總教授師覺妙宗明
圖／李柏漢

阿難白佛言：「釋尊！我昔見佛與大目連、須菩提、富樓那、舍利弗四大弟子共轉法輪，常言覺知分別心性，既不在內，亦不在外，不在中間，俱無所在，一切無著，名之為心。則我無著，名為心不？」
佛告阿難：「汝言覺知分別心性俱無在者，世間虛空，水陸飛行諸所物象，名為一切，汝不著者，為在？為無？無則同于龜毛兔角，云何不著？有不著者，不可名無。無相則無，非無則相，相有則在，是故應知，一切無著名覺知心，無有是處。」

【語譯】

阿難說：「佛陀啊！從前你與目犍連、須菩提、富樓那、舍利弗等四大弟子弘揚佛法，常提到這個能知、能覺、能分別的心，既不在內，亦不在外，也不在中間，總之都無所在，一切無著，這個就叫做『心』。那麼我若一切無著，就可以叫做『心』嗎？」

佛陀說：「你說能覺、知覺、能分別的心，都是不在一切處嗎？世間上的所有物，有水居的，有陸居的，有空居的，總合稱為一切。你所說的不著一切，是有心不著還是無心不著呢？若是無心不著，就等於龜毛兔角，世間根本沒有這種東西存在，那還談什麼著不著？若是有心不著，這個不著實際上已經著了，不可說無著阿！心體若是無相則不通，你以為一切無著就是那個能知、能覺、能分別的心體，還是講不通的！」

【說明】

這是阿難第七次猜心在哪裡。想必是一切無義，就是心體了，這個論點也被佛陀擊破而不能成立。前面歸納七處徵心，分為二大類，前六處皆以為心有在處（在內、在外、在根塵中間），佛陀予以一一打破，最後阿難以為既有所在處講不通，那就是不在一切處了。佛陀以相有則在而破之，正暗示了心是無在無不在之超越性，不立兩邊，破一切執著。不過到目前為止，阿難從問答中可以看出，他認為的心，其實是內在的妄識而已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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