禪宗第四十三代宗師汾陽善昭禪師：本佛在心、心外無佛

2021-10-0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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禪宗第四十二代宗師首山省念禪師圓寂後，契聰禪師受眾人之託恭請善昭禪師出山開堂弘法。其實契聰禪師也是當代知名禪師，為何不自己開堂弘法，一定要延請善昭禪師出山呢？這是因為禪宗「以心傳心」的傳法相當特殊，必須是得到佛心印的祖師宗師，才能傳承佛的證量，才有能力讓弟子成佛成聖，將禪宗法脈代代相傳遞延，所以禪宗的祖師宗師是唯一能夠傳承正法的上師，其他法師的傳法都無法取代。

文／覺妙地明、陳羿緻
繪圖／阿宇

汾陽善昭禪師是禪宗第四十三代宗師，山西太原人，生於西元947～1024年。禪師自幼聰穎，但由於雙親早逝，從小即能體會世間人情的孤苦無常，因此14歲便剃髮出家，尋求見性解脫之道。

禪師出家後非常精進，為求通達佛心，四處求訪明師，總共參訪了71位善知識，接受不同禪師傳授禪法，最後來到河南汝州首山，拜見臨濟宗第五代宗師首山省念禪師，終得首山禪師接引悟道，並嗣承臨濟宗法脈，為臨濟宗第六代宗師。

自性啟用　清淨心是修行關鍵

初次參見首山禪師時，善昭禪師便提問：「百丈卷席，意旨如何？」首山禪師道：「龍袖拂開全體現。」善昭禪師又問：「師意如何？」首山禪師回答：「象王行處絕狐蹤。」善昭禪師聽了大悟，當下叩謝首山禪師的點撥，並道：「萬古碧潭空界月，再三撈摝始應知。」在場有位修行人聽了，便問善昭禪師：「見何道理，便爾自肯？」善昭禪師答以：「正是我放身命處。」

善昭禪師想知道在公案「百丈卷席」中，百丈禪師卷席的真正用意何在？首山禪師答以「龍袖拂開全體現」，說明百丈禪師是為了強調「修行的關鍵在於自性啟用」，但善昭禪師當下仍未領悟，又再追問，這次首山禪師答以「象王行處絕狐蹤」，以象王比擬自性，狐蹤象徵塵勞萬象，意思是說，當自性顯現時，才能超越地球時空一切物質、意識的羈絆，才有機會轉凡為聖。

善昭禪師聽了大悟，於是歎說：「世間萬物，猶如水中撈月一般實不可得，然而人唯有歷經再三撈取的過程，才能體悟水中撈月終究是一場空。」最後善昭禪師說「正是我放身命處」，表示經由首山省念禪師的開示，已經讓他找到生命真正的歸處，即禪宗第八十五代宗師悟覺妙天禪師開示的正命──修行是為了要見性、要成佛、要解脫輪迴。

上述文中，首山禪師回應善昭禪師的兩句法語「龍袖拂開全體現」、「象王行處絕狐蹤」，其究竟道理都在說明心的清淨是修行關鍵；我們不用向外尋佛，真正的本佛就在心裡面。

人的意識心有黑白兩面，黑的是汙穢的心，久被塵勞汙染；白的是清淨的心，保有慈悲、善良、歡喜的本質。我們應該揚棄塵勞汙垢的心，而保持一顆清淨潔白的心；因為心靈裡的自性本心是清淨無瑕的，若能保持意識清淨，就自然與本心相應。當我們以本心做主人，自然如野狐般奸巧頑固的汙染，就會被如龍袖般的強大力量掃除得一乾二淨，自性自然顯現。所以，智慧超群的善昭禪師聽了首山禪師這兩句話，當下就開悟了。

今天，悟覺妙天禪師也有一首法語頗有異曲同工之妙：「依義了義何時了，只沿心外覓佛陀，紛紛擾擾十餘載，了悟心王離塵間。」意思是說，只要我們了悟本佛就在心裡面，根本不需要向外求佛，只要一心清淨與自性相應，自然有一天就能夠開悟見性，直了成佛。兩位禪宗大師相距千餘年，論點幾乎雷同，足見修行的真理是貫穿古今皆然，放諸四海而皆準。